以女性職業視角,刻畫醫患群像。講述在外行醫多年的外科醫生唐佳瑜(秦嵐飾)回國,後被任命為安和濟生醫院心臟中心主任,並成立重病組專門救治心臟疑難雜症和危重病患。開始主導研發國產人工心臟空降的佳瑜遺到眾人抵制,主刀28個高難心外手術病例,以專業的手術能力終將屬下們一一收服。身為主刀醫生的佳瑜也因與麻醉醫生葉弈明(魏大勛飾)在為患者做手術時的一次次高度配合而日漸默契,卻因趙晉安(王耀慶飾)的歸國而被迫面對。國產人工心臟臨床階段不順利,病人因而搶救不治,與國外廠商合作再度被提出。遭逢人生與事業雙重低谷的佳瑜,遠赴先心病高發地區西藏,放慢腳步緊慎思考,在一次次手術中重拾信心回到醫院,並成功研發國產「全磁懸浮人工心臟」,改寫了國內心外歷史,最終也實現自我救贖,收穫幸福。
這部戲也是因為秦嵐而早早加入片單。雖然對她的演技有信心,但是對於她要詮釋一個心外科醫生這麼專業的角色,還是多少有點忐忑。不過,看了第一集之後,這個顧慮就完全消失了。我很喜歡看醫院題材的戲,再加上很少看到陸劇是真的「職場」劇,而不是披著職場的外衣行甜寵劇之實,這部戲真的值得一看。透過唐醫生的視角,了解一個「女」醫生要經過的難關,看著她一路披荊斬棘,看著她在工作上自信滿滿雷厲風行,可處理感情卻不知所措猶豫不前。看著她跟著病人一路成長,心境上的轉變,讓我想起了一部我很愛的韓劇《婦產科的女醫生(愛的代價)》。
(以下有雷)
EP1(公開手術)
本片開頭就開的很成功,唐佳瑜帶領一群男醫生巡房,但這群人明顯就不尊重她,不聽從她指揮。再加上原本的代主任宋保德從中作梗,唐佳瑜的處境更是雪上加霜。但是她的處理方式真是有自信:
跟宋保德直嗆「以後急赤白臉的事還多著呢!」
對下屬直接宣告:「只要我還在安和的一天,誰都別想離開這個醫療組,你們現在不接受我,無非是因為我是新來的,我是個女的,還有,因為宋保德不喜歡我。但我可以保證,等我開始正式工作的時候,你們會有更多的理由不喜歡我。」
當葉奕明質疑她對病人家屬說話不夠婉轉時:「我知道你的意思,你是替病人家屬考慮,但我不是那種說話親切、做事面面俱到的醫生,我是另外一種,讓病人活下去的那一種。在手術台上,最大程度的展示我的專業性,救病人的命才是對他們負責。其他的,我沒有心情顧及。」
為了服眾,唐佳瑜答應做公開手術。在這場手術中,她的確很快的收服了江百列的心。劉灃更加確定找她回來當心臟中心主任是正確的決定:「外科有個說法,頂尖的外科醫生,手指上長著大腦,在下刀縫針之前,腦子已經勾勒出器官修復後的樣子,能夠最精確的找到位置。」她精益求精,為了讓駱心然之後還能跑步。她如同她自己所說的,不是說話親切的醫生,但會在手術台上盡她最大的努力。
面對下屬她也不吝嗇,她對江百列說:「將來有機會可以教你。」這句話,讓江百列後來想放棄外科時,又燃起了信心。
馬凡綜合症的16歲少女駱心然雖然選擇唐佳瑜的手術方案,但要求病危時放棄急救作為回報。
「手術很成功,但是術後恢復,有幾大難關,關關難過,如果沒有頑強的求生欲望,很可能闖不過去,那麼我這麼漂亮的手術就白做了。所以我來,是要告訴你一個秘密。我8歲那年,我爸爸死於心臟病,他死的時候身邊只有我一個人,所以那時候我就知道,沒有一個人可以走得很體面。後來我做了醫生,救了一個又一個人,也有很多人,死在了我的手術台上,但是沒有一個人是毫無價值的廢物,無論是美醜的,聰明的還是笨的,有錢的還是窮的。每一個在這世界上存在的人,都有他存在的意義,你就是你媽媽獨一無二的女兒,你的生命,甚至比她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。所以駱心然,我要告訴你,每個人的生命,只有一次,所以不管你遇到任何的困難,都不應該輕易放棄,明白嗎?」這時的唐佳瑜,又展現出了她不輕易表現的溫柔,她的父親,就是她成為醫生的源頭,也是她心中的痛。這段話不但為這場手術劃下完美的句點,也為我們了解唐佳瑜的人生,起了個很好的頭。
EP2(秦大中、宋保德整唐佳瑜)(唐佳瑜誤會葉奕明與宋保德勾結)(神經外科崔錚強說唐佳瑜有搶病人的愛好)(收服團隊、與葉奕明做朋友)
唐佳瑜誤會葉奕明與宋保德勾結,對他態度很不友善,在手術室裡冷嘲熱諷:「麻醉來得比外科還晚。」更在手術後直接對葉奕明說:「轉達宋保德,他想怎麼做隨他的便,但是不能做任何事情,危害到我的病人,這是我的底線。」
後又因為頻繁的做手術導致手部腱鞘炎,而去看疼痛門診 ,卻沒有想到看診的大夫居然是葉奕明。當葉奕明苦婆心的勸她別逞強:「葉主任,我想問你個問題,一個男生從讀醫學院到作為一個心外科大夫,困難嗎?」
「困難啊!這心外是外科皇冠上的寶石,同類水平在別的科都可以獨當一面了,可是到了心外,還在做打雜拉勾,連縫針都輪不上,而且專業培訓時間長,使很多人望而卻步。你問我這幹麻?」
「一個男生都這麼困難,如果你是一個女生的話,那這個困難指數是不是應該乘以二倍,不對,應該是三倍。所以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被排擠了,宋保德這麼做,不過是這麼多年我遇到很多類似事情的重演而已。在克梅德實習的時候,所有人都認為我一定會換專業,連跟大家拉個勾都需要擠破頭去爭取,可是十年以後,我是那最出色的外科醫生之一,這些不是靠賭氣爭來的。宋保德現在排擠我,我覺得倒是給了我一個機會,甚至是一個展示我自己的舞台,讓安和醫院所有質疑我的人,能夠清楚的看到,我非常能勝任這個職務。而且我可以做得更好。宋保德要的輸贏,而我要的是尊重。獲得尊重的唯一途徑就是完成手術,這是外科的生存法則。其實宋保德排擠我,給我安排了這麼多手術,倒是一件好事。這樣做可以加速磨合我的團隊,現在我完全知道我手下的醫生,他們的優缺點。要不是因為最近手術太忙了,我真是應該抽出時間請他吃吃飯,謝謝他。」
更對葉奕明說:「我不是不怕,我只是不希望因為我害怕,就堵住了我想去的路,這樣的話,我就沒辦法進步了,只能原地踏步。」我想就是她的這種工作態度,讓葉奕明欣賞她的勇敢,決定答應劉灃幫她在安和立足。
與葉奕明在病房外看著出車禍的老夫妻,唐佳瑜感嘆的說:「我在想,為什麼兩個人能在一段婚姻裡堅持四十年,還這麼恩愛?太不可思議了!」
「兩個人呢,在一起生活四十年,並且還能在一場車禍裡倖存,這簡直就是奇蹟了!」
「這個奇蹟是我創造的。」
這段劇情對照之後唐佳瑜的婚姻狀況,不難想見她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觸。也不難看到,她對自己工作能力的自信,以及這份工作帶給她的成就感。
EP3(醫務處抽查 唐佳瑜與歐陽真予第一次見面)(唐佳瑜看見歐陽縫捐贈者遺體)(因為王雪純供體事件而接受人工心臟研發的提議)
葉奕明特地打電話給唐佳瑜,提醒她提早跟歐陽打個招呼。正巧在接他電話前,劉灃才剛提醒她一樣的事。讓她對這個歐陽心生好奇。
「你去的時候態度好一點。也不用太好,就跟你平時那個態度正好相反就行。」葉奕明說這句話的時候,我實在忍不住嘴角上揚,唐佳瑜講話直接,的確不太討喜。
話才說完,唐佳瑜和歐陽就見面了。第一次見面真是太精彩了,劍拔弩張的氣氛,不過歐陽略勝一籌,畢竟最後唐佳瑜發現她是王雪純的供體協調員。
「不好意思,歐陽處長,可能最近工作太忙,我忘記簽了,我馬上去補簽。」
「按規定,一個月病歷違規三次,是要扣百分之十獎金的。」
「扣吧!再見。」
「還有。」
「還有什麼?」
「聽說唐主任上一份工作的薪水很高,可能不在乎這點獎金,但是作為中心的主任,我有必要提醒你,希望你今後可以以身作則,嚴格要求自己,為心外的人做一個表率,而不是充當反面典型,否則的話,難以服眾。」
「你說的沒錯,我之前的薪水的確很高,而且一定比你想像的還要高很多,我是克梅德醫療中心薪水最高的外科醫生之一,既然今天說到這,我就多說幾句。醫院用那麼高的薪水請我來,用我這雙手是來手術的,不是簽字的。可能歐陽處長文職做了太久了,已經忘了一個醫生的本職。」
最後唐佳瑜還忍不住在餐廳跟葉奕明抱怨歐陽的怪異。
「她只是性格有點特殊,我跟你說,能在安和讓人又敬又怕,這人肯定就是她。我覺得你們倆性格挺像的,其實以後沒準可以成為朋友呢!」
「你說什麼?我跟她像。哪像啊!她是個機器人。」
後來他們倆果真成為閨蜜。
由於歐陽是王雪純供體協調員,一開始家屬並不同意,唐佳瑜以醫生的立場覺得歐陽辧事不利,堅持要跟著她一起去見家屬。在電梯裡,唐佳瑜一直對歐陽上下打量:
「你看什麼?」
「找電線。」
「我不是機器人。」
「我看你像充電的。」
這場戲,我也是笑翻了。他們倆人前期的戲碼都超級有火花,非常好笑。我都不是在看男女主角的感情發展。我都顧著在看她們如何發展成閨蜜。
在袁蕊病房前,歐陽特地停下來對唐佳瑜說:
「不要插話,你不招人喜歡。我不想因為你,引起家屬反感。」
唐佳瑜居然也有語塞的時候。
後來,唐佳瑜發現歐陽並沒有如實告訴家屬,覺得疑惑而詢問她時:
「器官捐獻,必須家屬心甘情願,不能有一點道德的綁架和情感上的勉強。對於醫生來說,捐獻者是供體;對於接受移植的人來說,捐獻者給了他們第二次生命;但是對於捐獻者的家屬來說,他們可能是丈夫、妻子、父親、母親,甚至是子女,是血和肉。」
袁蕊的心臟因為肺栓塞,被移除資格,唐佳瑜當機立斷利用她和劉灃的私交,開胸取栓。當歐陽直指她都這樣利用私人關係嗎?她也毫不避諱的說,都已經傳成這樣了,還不如物盡其用。為了病人,她可以用各種方式。也因為她的果斷,收服了龍向東。龍向東向她直言,看到她與劉灃拉拉扯扯,要求她澄清靠關係上位的傳言:「那我就解釋一下,四個字......關你啥事。」我們一般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心理素質,不去理會外界的傳言。
可是,她的這些努力沒有用在王雪純身上,供體被提供給另一個危急病人。這讓她氣急敗壞:「劉灃,規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,現在王雪純就在手術等待室,你們讓我怎麼跟她說?我說昨天因為我沒有放棄我的努力,想讓她得到這顆心臟,現在反而讓她失去這顆心臟,現在反而讓她失去移植的機會。是這樣說嗎?你們教教我。」
「我知道這對王雪純不公平。但是你想,如果每一位醫生,都依照自己的喜好,而不是平台冰冷冷的數據來挑選哪一位病人應該得到心臟、肝臟、腎臟,甚至是角膜。唐佳瑜,你能想像這樣的醫院會是一個什麼樣的醫院嗎?」
「剛才我確實衝動了。」
EP4(術中知曉 麻醉科叫停手術)
「我只負責他的心臟,幫他做完手術,我的工作就完成了。」
「可我要保護他的生命,只有他安全下手術台,我的工作才算結束。外科治病,麻醉保命。」
這集葉奕明的表現讓我印象深刻,他雖然是暖男類型,但是面對工作上該有的堅持,他還是不會退讓。也是這一集,讓人覺得一個好的麻醉醫生真的很重要。另外,「術中知曉」這件事,真的很可怕!
EP5(宋保德造假緋聞影片瘋傳)(出門診遇到千寄百怪的病人)(歐陽找作家方寧簽名)(峰會主講人被取消)
因為緋聞影片事件,唐佳瑜一早就覺得醫院裡人人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,最終她還是忍不住向崔錚強發問。得知是影片所引發的怪異眼神,她若無其事的正常工作,但全醫院的人都對此事議論紛紛。
龍向東在護理站替唐佳瑜抱不平,差點就要與廖小波打起來。恰巧被唐佳瑜阻止,並在辦公室訓斥他:
「我有什麼好生氣的?我為什麼要澄清啊?無非就是一個T姓女主任,我就要對號入座嗎?」
「可你不對號入座,全院的人都在幫你對號入座。」
「讓他們對好了,他們背後說我,無非是忌妒我,說得越兇,那就是越忌妒,我怎麼了?少了一根汗毛沒有?是不是還好好的?反倒是你,護士站跟人家打架,你才是給他們增加了彈藥和談資,明白嗎?」
「主任,那個視頻上的人,不會真的是你吧?」
「龍向東你還記得我在袁蕊病房跟你說過一句話嗎?」
「重覆一遍。」
「關我啥事。」
我真的是很佩服她處變不驚的態度,而且我覺得真該學習她一下。有時候,我們免不了會因為被誤會而憤憤不平,但若是沒有帶來實質傷害,反而真的應該冷處理才對。
歐陽很斬釘截鐵的說知道影片中的女主角不是她時,她本來還很感動,結果後來才知道歐陽是覺得她不會違反無菌原則,而不是因為信任她。
歐陽在病房外徘徊,為了找作家方寧簽名,唐佳瑜跟著進去堵她。
「兩位是好朋友吧?」當方寧如此說的時候,兩人異口同聲的否認。這已經不是第一人說她們是好朋友了。唐佳瑜每每懟歐陽,最後反而都被歐陽認真的語氣搞得她是壞人一樣。總之,她們倆人一對戲就很好笑。
原本一直都很淡定,不想跟宋保德計較的唐佳瑜,卻因為影片事件被取消主講人身份,讓她決定從宋保德那挖走廖小波。
EP6(與劉灃夫妻吃飯)(血友病患者堅持動手術)
緋聞影片事件,唐佳瑜很淡定,但要競選院長的劉灃氣得跳腳。堅持要唐佳瑜在醫院的餐廳裡跟他們夫妻倆一起吃飯,澄清他們倆沒有不正常關係。
當周琳直白的說出在婚姻中的不安,而且質疑她還沒結婚不會明瞭她的感受時:「至少我明白,如果妳真的是非常信任一個人的話,有一天如果他背叛妳,妳是無法形容那種難過。所以今天其實我想對妳說,妳之前擔心的問題從來就沒發生過,而且未來也不可能發生,所以我希望妳能相信妳的丈夫劉灃,還有我。我可以跟妳發誓。」這一幕,我們可以預見唐佳瑜的感情狀況,她應該是已婚的身份。
血友病患者為了動手術,將自己反鎖在檢查室裡,醫生們被迫為他手術:「我不知道今後你能不能登山,但我想告訴你的是,你挺過了這場手術,比你任何一次登頂,都有意義。」
EP7(醫患衝突)
因為使用血管活性藥導致必須截肢,病患父親不同意截肢,希望隱瞞病情,後因為病人知道真實病況而爆發衝突。因為如此,劉灃停龍向東手術,歐陽提議保安進心外,唐佳瑜不准保安進心外。兩人逼著劉灃作決定。其實,兩個人都沒有錯。歐陽站在醫務處長的立場要保護醫護人員,而唐佳瑜則是站在醫生的立場為病患考量。倒是劉灃這個副院長真會被這兩個女人搞瘋!
「人生的路還長,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。」「沒有腿人是可以活的,沒有心臟人就沒了。保腿還是保命?」話雖如此,但是若我們是病患家屬,要怎麼做這個艱難的決定?有時候患者若知道自己的後半生將沒有腿,也許也會失去活下去的勇氣。
因為這場醫患衝突,歐陽不禁感嘆:
「病人和醫生的關係是該親近?還是防備?」
「都不是。他們是需要我們幫助的人。」
EP8(廖小波跟唐佳瑜談條件離開重病組)(幫宋保德的病人止血)
廖小波把病人推薦給宋保德,被唐佳瑜發現,藉此想離開重病組:
「廖小波,你是哪來的自信,以為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?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在重病組待著,哪兒都不能去,我收拾你辧法多了去了。」
EP9(仁外醫院老院長薛正倫找唐佳瑜主刀)
心臟科權威薛正倫找唐佳瑜主刀被拒,決定告知她真實病情,他要做的並不是心臟搭橋手術,而是心臟血管瘤。他用她無法拒絕的理由說服她:
「這顆腫瘤對所有的外科醫生來說都是噩夢,不過,就我對心外科醫生冒險的本性的了解,這顆腫瘤也是我們夢寐以求的。因為愈危險的東西,愈有意思。唐醫生,既然妳對往事耿耿於懷,不如先把這手術接下來,用事實證明,當年我沒收妳這個學生是我的錯。」
手術前,在手術房裡,他語重心長的告訴唐佳瑜:
「我就是想告訴妳,當初我沒收妳這個學生,挺遺憾的,向妳道個歉。」
「當初沒收妳啊,不是因為歧視女生,等以後有機會了,我再跟妳講,反正都過去了。」
「我的那個時代,早就過去了。顧英雄、朱偉寧他們那個時代,也快過去了。而妳這個時代,剛剛開始,在妳們這一代的醫生當中,妳是可以留下名字的那個。到時候,平庸的醫生,會記住妳;優秀的醫生,會尊敬妳;病人,會指望妳,可以說是前途無量啊!但是要注意啊!千萬不要浪費時間,不要過早地打開心裡那塊墓地,等到像我這個歲數,拿不動手術刀了、退了休了,再慢慢把它打開。」
這一集,讓我印象非常深刻。手術很成功,但結果卻很遺憾!
EP10(唐佳瑜和顧英雄一起手術)
由於遇到鏡面人患者,需要左右手都可以手術的醫生,顧英雄正好在安和質問唐佳瑜薛正倫的手術過程。唐佳瑜戰戰兢兢的詢問他是否可以跟她一起合作手術,先把病人救活再說。也因為有了這次合作,顧英雄跟唐佳瑜說自己其實知道她的手術沒有疏失,可是他還是無法接受與他情同父子的老師,就這麼走了!他需要一個過程,讓自己接受事實。
EP11(廖小波漏開醫囑引發醫療事故)
原本廖小波是心不甘情不願待在重病組,醫療事故發生後他指望著宋保德能幫他,沒想到宋保德為了自保卻陣前倒戈。反倒是他處處作對的唐佳瑜相信他,並且聯合歐陽幫他澄清。也因為如此,他從此對唐佳瑜死心塌地,跟宋保德結下樑子。
EP12(宋保德舉報唐佳瑜製造虛假病例)(歐陽、唐佳瑜成為朋友)
宋保德舉報唐佳瑜製造虛假病例,為平息此事,她同意向宋保德道歉。
「我剛才在休息室,花了近十幾分鐘,寫了三行字。但這三行字,都不是我想說的話,所以我打算不說了。」
「今天,把中心所有的人請過來是這樣的。宋主任說,讓我們約上我們中心所有的同事,當著大家的面給他道歉,說我搶了他的病人。我記得上一次也是在這間會議室,會議上選擇了我的手術方案,我不知道,這個搶病人之說,是從何而來?宋主任還說,讓我當著全中心同事的面說,從今以後,不可以再做冒進手術。可是心臟外科,就是因為有人冒進才誕生的,外科之父比爾羅特曾經說過一句話,在心臟上做手術,是對外科藝術的褻瀆。任何試圖在心臟上開刀的人,都會身敗名裂。所有人都認為,沒有人可以在跳動的心臟上做手術。可是布萊洛克後來才冒進地發明了BT分流術,他找到了解決法洛四聯症的辦法。事實上,任何一次心臟外科的進步,都是因為一個不安分的外科醫生突發奇想、大膽妄為。醫學,就是一個挑戰不確定的學科,今天你讓我綁住我的手腳,只做有把握的手術,對不起,宋主任,我做不到。我不但做不到,我還會鞭策我自己,千萬不要往這個方向發展。今天確實應該跟宋主任道歉,我要說句對不起,宋主任,我搶了你心臟中心主任的位置。還有,對不起,老天沒有給你足夠的胸懷,讓你接受這一切。還有一個對不起,結果,最終選擇了我,而沒有選擇你。但是就這段時間我對於你的觀察,以一個外科醫生的標準來衡量,我不認為在全世界任何一家醫院,我的職位應該比你低。好了,該說的我都說完了,謝謝大家。」
會議室這場戲,我看了好幾遍。秦嵐前段忍辱負重的道歉情緒演的很好,更加深後面這段話的力度。
在辦公室跟重病組同事告別的這段也很真誠,她難得這麼柔軟的跟人交心。
「今天本來想忍辱負重的,結果失敗了,讓你們見笑了啊!我聽百列說,你們都知道我被查的事情了。再加上剛才在會議室,估計不好收場。我不知道今天這台手術,是不是我在安和的最後一台,如果是的話,我想提前在這跟大家嘮叨幾句。咱們的關係,最開始沒有開個好頭,但是走到今天,我可以坦誠的講,我真的非常高興,能跟你們在座的每一位共事,因為你們都是很出色的醫生,我也特別感恩,在我人生很特殊的時期,遇到你們。我這人吧,脾氣不太好,所以我特別感謝這段日子,你們對我的包容,真的,謝謝你們。」
假病歷事件,讓重病組的同事們更加團結,也讓歐陽和唐佳瑜成為朋友(歐陽提出跟唐佳瑜做比同事更好的朋友那場戲,好像表白。笑死我了!高露真的演活了歐陽真予這個角色)。這件事不僅歐陽幫她,連重病組的五個人都願意跟她一同承擔處罰。她在工作上的努力,總算獲得認同,也有了回報。可是趙晉安卻出現了......
EP13(趙晉安回國)(家暴患者 李萍)(唐佳瑜跟歐陽說心事)
歐陽猶豫是不是要跟小王醫生見面。唐佳瑜提醒她:「現實中的人,哪怕是和你朝夕相處的人也不一定可信,更別說是在網上只聊過幾句的陌生人。防人之心不可無,如果你真的對他有感覺的話,那就約他見一下,見面之後再確定你們的發展關係。」
「那要是見光死呢?」
「如果真的是見光死,不見光也會死的。所以見一下是好事,早死早超生。」
「明白,試過了就不後悔。」
唐佳瑜遇到一個車禍患者,同車家屬李萍一直堅持自己沒事,不願意去接受檢查,最後卻不支倒地。她的女兒,曾拉著唐佳瑜的手,要她救救媽媽,這觸動了唐佳瑜內心的柔軟,也讓她明白李萍發生了什麼。
手術前,在電梯裡,李萍終於向唐佳瑜坦承被家暴。但她一直以為女兒朵朵不知情,因為丈夫打她都是背著女兒動手。「我可以確定的告訴妳,妳女兒什麼都知道。是她告訴我,讓我救救你。」她痛哭失聲,最終同意手術後,由唐佳瑜幫她報警。可是因為太晚接受手術,她最終死在了手術台上。
因為李萍的死亡,讓唐佳瑜對自己的婚姻狀況頗有感觸,面對歐陽,她終於坦白的說出她的痛苦:「其實每一段婚姻都有秘密,也不是所有的傷口都有那個必要遮掩。」
「我老公出軌了。正因為他出軌了,所以我才選擇了逃避。我一直在逃避,不知道該怎麼面對?我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,那一幕就那樣出現在我面前。當時那種心情,真的很難形容。我以為我回國,我能把自己一點點從那種很窘迫的境地裡拉出來。好在我遇到了我們重病組,遇到了劉灃和妳。還有,我以為我已經好了,已經痊癒了。直到昨天晚上趙晉安又出現在我面前,那一刻,他又把我帶回到當時那種窘迫的狀態裡,我心裡真的太無助,他讓我很難過,我也很憤怒。」
「這不是妳的錯。 」
「但是我真的還是挺自卑的,我不是想有意隱瞞大家這件事情,可是我該怎麼開口呢?畢竟是我的隱私,我應該怎麼說?尤其是不知道,該怎麼跟他開口。」
「其實妳最想告訴的人,應該不是我。」
從回國到現在,葉奕明給了她很多的溫暖和幫助,讓她在安和能很快的站穩腳跟。她也察覺葉奕明對她有好感,但是她卻一直沒有對他直言自己的婚姻狀況。唐佳瑜面對工作精明果決,但是面對感情卻一塌糊塗。建議歐陽的時候很清醒,遇到自己的時候總是猶豫不前。
EP14(劉灃姑媽因心臟嗜鉻細胞瘤到安和手術)(周琳詢問唐佳瑜關於職業婦女與家庭主婦的意見)
劉灃的姑媽因心臟嗜鉻細胞瘤需要手術,很多醫療劇沒有這麼描術這麼多外科與麻醉科的配合,這集讓我更深刻的發現麻醉醫生的重要性。
周琳在婚姻中喪失自信,找不到成就,她想知道像唐佳瑜這樣成功的女性是怎麼看待全職的家庭主婦:
「我覺得職業婦女跟家庭主婦的區別在於,職業婦女會把時間花在工作上,所收穫的成績都歸自己,比如我。別人會認為我是一個很棒的外科醫生。但是家庭主婦會把時間花在家庭上,又心甘情願退居幕後,用自己的人生成就別人的人生。比如她的丈夫、比如她的孩子。可是我做不到。但是我身邊有很多這樣的女性可以做到,我從來沒有覺得她們失敗過。」
「簡單用成功和失敗來劃分人群,不客觀,也太武斷了。憑什麼去評價別人的人生?沒有人有資格。」
我想她的這席話至少給了些安慰。唐佳瑜沒有想好怎麼面對自己的婚姻,所以從國外逃回來安和任職。趙晉安則是很明確的想要與她重修舊好,但他發現唐佳瑜總是不願意面對,最後就給了唐佳瑜離婚協議說明自己的態度。
原本想要簽下離婚協議的唐佳瑜,在遇到沈麗英之後猶豫了。她想起自己與趙晉安九年婚姻中,似乎都是他在包容她。於是,她又心軟了。她告訴葉奕明:「五年前我流過一次產。沈麗英說,她跟孩子是一體的,孩子就是她的血肉。可是我覺得我從來沒有體會過這一點。直到流產的那一刻,我才知道原來我已經懷孕了。可是當時我的想法是,真慶幸啊!不用為了生孩子停下工作,也不用為了做流產的決定而背負內疚。你說我是不是不個糟糕的人?」
⋯⋯
「回頭想一下,好像這些年,我每一次做選擇,放在第一位的都是工作。我做過特別多次很自私的選擇,我真的不是一個好妻子。其實趙晉安很想要個孩子,想要一個家,可是最後,他還是妥協了。因為他知道我不會妥協。其實他就是這樣一直包容我,包容了九年。他說的對,我們不僅是夫妻,還是彼此唯一的親人,我真不知道這個字要怎麼簽?但是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麼面對他?好像,沒有辦法前行,更沒有辦法後退。」
她這麼說,葉奕明也只能退回朋友的位置。
EP16(歐陽和王海明吵架)(黎纓採訪唐佳瑜被拒)(秦大中、廖小波帶病人錢守義去看球)(歐陽與小王大夫的朋友一起吃飯)
歐陽以不用租金、方便動物實驗為理由為王安明安排辦公室,但他認為太破舊而爭吵。唐佳瑜為了讓研發成功兩邊撮合,為了避免他們雙方發現,要他們「先簽字後聊天」。唐佳瑜簡直就是他們的感情橋樑。
黎纓採訪唐佳瑜被拒,因而說她任性、隱瞞婚史傷害別人,要她離葉奕明遠一點。唐佳瑜面對黎纓其實一直都有吃醋的情緒,可是自己還不肯承認。黎纓其實也不是她的對手:「黎記者,剛才妳也說過,我這個人很任性,連劉副院長的指示我都可以不執行,妳的希望我會放在心上?」
秦大中、廖小波帶病人錢守義去看球,雖然有要他寫假條,聲明後果自付,卻沒想到途中發病,假條卻搞丟。事後病人不承認有寫過假條,要求醫院賠償。唐佳瑜得知事情經過時:「有沒有良心我不知道,你們倆是真沒有腦子,就算是有也被福爾馬林泡過了。」話雖這麼說,但當醫院要處置秦大中提前退休,廖小波停手術三個月留院查看時,唐佳瑜卻反對了。
歐陽與小王大夫的朋友一起吃飯,明顯話不投機。事後跟唐佳瑜說「我對蠢敏感。」她覺得做朋友是物以類聚,所以她懷疑小王大夫也是一樣的人。事實證明,小王大夫真的是不可靠的人。
EP17(小雨見完姥爺後病危不治)(棄嬰公益手術)(小王提出分手)
小雨的手術最終失敗了,其實小女孩的病確實是被姥爺拖延了,但唐佳瑜終於學會了委婉、學會了善意的謊言。她用盡了所有力氣,最終還是沒能將小雨救回來。
在為棄嬰手術的手術室裡,她說:「今天這台手術匯集了胸外、普外、麻醉、心外的同事,雖然我知道大家今天站在這裡,都是無償做這場手術,但是,我還是想要求大家一下,希望大家能拿出十二分的認真,對待這台公益手術。有兩個理由,首先,這個孩子出生才一周,還沒有名字,可是她已經沒有家人了,能夠決定她是否活下去的人,都在我們這間手術室裡。其次,今天在我的手術台上,我已經丟了一個孩子的命,所以我不打算再丟第二個。所以今天這台手術,我拜託大家了,謝謝你們,謝謝大家。」
競聘失敗後,小王大夫很快的提出分手。本來歐陽還存有一絲希望,後來才發現對方一開始跟她交往就只是想利用她影響競聘。其實投票時歐陽明知道小王大夫不可能會被選上,但基於自己是他的女朋友,還是投了他一票。歐陽真的是在愛情裡很單純的一個人。
EP18(歐陽建議王海明用國產內置控制器被拒)(唐佳瑜讓趙晉安回臥室)
唐佳瑜讓趙晉安回臥室,不用換沙發床了。雖心軟了,但發生的事還是過不去。每次的婚姻諮商,她都心不在焉。因為做錯了事,趙晉安也只好容忍。
然而,趙晉安一直在討唐佳瑜歡心,想當作一切都沒發生。唐佳瑜終於爆發:
「這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。」
「什麼意思?」
「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。」
「佳瑜,我真的很努力,我很用心地想挽回我們的婚姻,你要怎麼樣才能從過去走出來呢?」
「我看到你的努力。趙晉安,你從美國那麼遠飛回來,是來解決我們婚姻的問題,那你就應該拿出你該有的坦誠,我需要知道事實的真相。她是誰?你們倆個什麼時候在一起的?在一起多久了?只有找到問題的根本,我們才有能力把它解決好,而不是,做一桌子豐盛的晚餐,這樣解決不了問題。」
「可是那些都過去了,提它做什麼?」
「對不起,我馬上又要回醫院了。可是,我希望你能夠坦誠的把事實跟我坦白,而不是這樣一次又一次地,製造所謂的驚喜,這樣會適得其反。」
男人與女人的想法真的很不一樣,大部份男人都跟趙晉安一樣,覺得事情過去了,只要不提,就能回復平靜的生活。可是,其實對大部分女人來說,都是個疙瘩。
EP19(歐陽化濃妝,嚇壞唐佳瑜)(趙晉安放棄終身教授職務)(新娘與前男友一起送進手術室)(唐佳瑜撞見葉奕明送黎纓回家)
聽說歐陽分手,唐佳瑜前去關心,卻看到她化了個平常不一樣的大濃妝,唐佳瑜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應。
「對於成年人來說,分手是一門必修課,那個男的教會我很多東西,我應該感謝他,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免費的課可以上,被爛人甩了,是為數不多可以讓人迅速成長的機會。」
「這是我在網上查的,撕前任、見爛人必勝妝容。拉長加粗的黑眼線,吃了血一樣的牛血色口紅,還有這顆痣,就是這個妝容的最大特點。雖然說,我不經常化妝,但是我覺得,我發揮的還不錯,已經掌握到了精髓。」
不知道她們演這場的時候有沒有笑場。高露一本正經的說這串台詞,我都快笑瘋了。
新娘與前男友劉東穿在一起,在雜交手術室手術成功後,新娘還是決定照原訂計畫跟魏杰結婚,唐佳瑜對此很是疑惑。
「爆炸的時候,劉東撲向我、保護我,我們兩個都可以為彼此付出生命,但是卻熬不過生活中的鷄毛蒜皮。唐醫生,人的一生能經歷幾次爆炸?可是生活中到處都是鷄毛蒜皮。魏杰,才是那個最適合我的人。」
「有的人,是適合一輩子在一起的;而有的人,只能一輩子藏在心裡。」
在聽見這句話的那一刻,我想唐佳瑜決定把葉奕明一輩子藏在心裡。想著她與趙晉安九年的婚姻,也許他才是最適合她的人。尤其,他現在又為她放棄了美國的終身教職。
但唐佳瑜才剛下了決定,于夢卻回國了。
和趙晉安一起回家時,接到歐陽電話,唐佳瑜二話不說去歐陽家安慰她。
歐陽向唐佳瑜哭訴分手的委屈,兩人一起剪掉小王送給歐陽的洋裝。這場戲我非常喜歡。
還是要再說一次,唐佳瑜看別人的感情總是清楚果斷,自己的感情卻總是優柔寡斷處理的一團糟。
EP20(趙晉安生日)(唐佳瑜遇到中東呼吸綜合症患者)(葉奕明拒絕黎纓的表白)(于夢從美國回來糾纏趙晉安)
趙晉安生日,唐佳瑜買了蛋糕給他,他很驚喜。但此時門外又出現了一個于夢買的蛋糕,這可就帶給他很大的驚嚇。好不容易他們的婚姻似乎有轉寰的餘地,他不希望節外生枝,只能又用謊言去掩蓋。
遇到中東呼吸綜合症患者,唐佳瑜團隊在手術中被隔離,葉奕明自願進去關閉換氣機,當看到葉奕明的剎那,她感覺到安心。當葉奕明對她說:「妳不用擔心,我會一直陪著妳的。」手術室裡沉默到只聽見彼此的心跳聲。我相信唐佳瑜其實很明白她內心對他有依賴。
于夢不甘心,不打算與趙晉安分手。可是趙晉安一心想跟唐佳瑜和好。他對于夢說,他跟她在一起是「一時衝動、一時軟弱」「我沒有想過要跟她離婚,從來沒想過。」「不能太相信一個男人在床上說的話」,都說的這樣明白了,但是于夢還是不相信他說的是「真話」。
EP21(歐陽媽媽拜訪唐佳瑜)(人工心臟進入動物實驗)(趙晉安給于夢錢當作分手補償)(歐陽媽媽誤會王海明就是小王大夫)(宋保德告訴唐佳瑜江百列兼職的事)(唐佳瑜誤會趙學武)(趙晉安酒後對葉奕明坦白于夢回國)
歐陽媽媽到重病組辦公室拜訪唐佳瑜,她母親的開朗活潑讓人印象深刻,也讓我們看到歐陽真予的另一面,她是個被疼在掌心長大的孩子。
「唐主任,我想跟妳說兩句話。」
「妳要跟我說什麼啊?真真。」
「妳要再這麼叫我的話,我可真跟妳急啊!」
「好嚇人啊,真真。妳要吃人啊!到我辦公室來。」
⋯⋯
「阿姨的性格這麼活潑熱情,她是怎麼培養出妳這個機器人掌中寶的?」
歐陽賞她個白眼。
宋保德告訴唐佳瑜江百列兼職的事,並提醒她:「技術好不代表妳就是個好主任。」雖然宋保德很討人厭,但是不得不說他提醒的是對的。雖然唐佳瑜有試著暗示江百列有困難可以找她,但她畢竟沒有很積極的發現他的困難。
唐佳瑜的病人父親趙學武,常常不見踨影,孩子有一餐沒一餐,手術費沒有繳,所以無法手術。她覺得這家長當得太不稱職,對他態度不佳。後來才發現他上有老下有小,全都在醫院裡。他將家具廠賣掉,只能在醫院外搭帳篷。知道真相的唐佳瑜向他道歉,並且暗地裡幫他想辦法節省手術費。她甚至自己貼錢進去,被別的醫生提醒不能共情。
這段戲讓人覺得趙學武好難,唐佳瑜也很難。這麼困難的病患家屬,要不共情似乎很冷血。但試想,醫生每天面對這麼多病患,不可能每個都幫忙。
趙晉安喝醉後告訴葉奕明于夢回來了,他勸趙晉安自己跟唐佳瑜說,不能讓于夢先告訴她,不然會造成更大的傷害:「我想把妳想知道的全部告訴妳。」
EP22(趙晉安與唐佳瑜的真實對話)(于夢到醫院堵唐佳瑜卻發病)(于夢拒絕轉院)(趙晉安與唐佳瑜、于夢分手)
這集,真正點出趙晉安與唐佳瑜的婚姻問題。婚姻從來就不是一個人的事,夫妻雙方都得有妥協、有犧牲。
「妳不是在醫院,就是在去醫院的路上。如果妳願意多花點時間在家裡,多花點心思在我身上,我根本就不會出軌。」
⋯⋯
「我知道,我只是在說一個巴掌拍不響,這不會是一個人的責任。如果妳在乎我,如果妳把心思放在我身上,如果妳真的在乎......」
⋯⋯
「我知道妳把工作排在第一位,我不在乎,因為我在乎的是妳這個人。如果妳在乎我,如果妳在乎我們的孩子,如果妳在乎我們的生活,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會死!」
「所以你就跟她同居三個月!」
趙晉安將于夢當成備胎,在唐佳瑜離開後,他還是跟她同居了三個月。我想,就是這三個月,讓于夢沉浸在他愛她的幻想當中,讓她堅信沒有唐佳瑜的存在,趙晉安會與她在一起。
從這段對話中不難看出唐佳瑜在感情上的問題,她遇上包容她的趙晉安,視為理所當然。再加上,因為過於重視工作而失去孩子,這成為他們婚姻中的一個結,可是他們卻一直沒有把它解開。所以,趙晉安出軌了。這雖然不能合理化他的行為,但這的確是很多婚姻會遇到的問題。
江百列請假,唐佳瑜獨自出門診時遇到的患者竟然是于夢,認出她是誰的唐佳瑜不知如何面對,直接叫保安把她請走,後來卻發現她依然在大廳等著:「妳不要以為我是怕妳,我是懶得理妳,于小姐,妳跟趙晉安的事情我一點興趣都沒有,但是請妳不要影響我工作,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,不要再跟著我。」沒有想到隨後于夢就發病倒地,幸虧唐佳瑜及時搶救。
檢查過後發現于夢患有兩種先心病,情況非常嚴重卻依然搭機回國。
「我真的很不理解,妳怎麼能冒著生命危險,千里迢迢飛過來,就是為了繼續妳第三者的身份,這有什麼好自豪的嗎?」
「第三者?我可沒這麼多道德束縛,我相信真正的愛情是高於一切的,我可以為趙晉安付出我的生命,妳能嗎?妳這種冷漠自私的女人,妳懂得什麼是愛嗎?妳心碎過嗎?我告訴妳,失去趙晉安,我心都碎了,我活不下去,就像剛才心臟病發作那麼疼。」
「妳是說心碎嗎?我告訴妳,每一天人的心臟會向全身輸送六千升血,如果妳能活到八十歲,妳的心臟會跳動二十五億次,心臟是人體最堅靭,也是最強大的器官,不會那麼容易心碎。妳剛才胸口疼不是因為趙晉安,而是因為妳心肌缺血,妳的冠狀動脈,本應該從妳的主動脈發出,但是在妳出生以前它就搭錯了線。」唐佳瑜冷笑後告訴她。
「我聽不懂妳在說什麼?」
「妳當然聽不懂。冠脈異常起源的患者,如果出生後不馬上手術的話,百分之九十會死於一歲以前,此前還要經歷數次痛苦的心肌梗死,但是人體就是這麼奇妙,妳的心臟有一個致命的畸形,但是同時,它又讓你擁有另一個畸形,就是動脈導管未閉,動脈導管只存在於胎兒期間,它的作用是讓人體的動靜脈血混合,一旦出生就會慢慢閉合,但是妳的動脈導管,不但沒有閉合,反而隨著妳的年齡生長,越發地粗壯,反向去滋養妳錯位的冠脈,兩種機理相反的病,互相抵消。」
「于夢,妳知道嗎?擁有妳這樣一顆心臟的機率是有多小?妳的心臟為了讓妳能活下去,付出了多大的努力。可是剛才妳卻說,妳為了一個男人,不想活了。妳不配擁有這顆心臟。還有,趙晉安根本不愛妳。」
「他只是嘴上這麼說,他是默認了。如果他跟我一起回去......」
「他從來就沒有動搖過,他壓根就沒有愛過妳。」
「我不相信,不可能......」
「我跟他在一起生活那麼多年,我太了解他是什麼樣的人了。這不是我編的,也不是為了氣妳。我是想真心告訴妳一個簡單的事實。于夢,妳的心臟病的很嚴重,需要儘快手術,我會幫妳安排另外一個醫生。」
「我要妳給我做手術。如果妳真的這麼篤定,不把我當成情敵,那妳就給我做手術,我不要別的醫生,我只接受妳來手術。唐佳瑜,我都不怕,難道妳怕了嗎?」
這集的秦大中不虧是已婚(多次)人士,知道唐佳瑜若單獨去見于夢,可能會有理說不清,很體貼的陪同唐佳瑜進了病房。也還好秦大中跟著唐佳瑜一起去與于夢談話,強撐著回到辦公室的唐佳瑜失控的砸東西,這算是她在醫院因為私人原因最失控的一次。
唐佳瑜要趙晉安勸說于夢轉院,但于夢賭氣拒絕:「你以前說過,你老婆從來都是選手術,根本就沒有選過你。這次我就是要向你證明,她仍然不會選你。」
「不管她選不選我,我選的都是她啊!」
每個人都勸唐佳瑜別做這台手術,別為難自己。但她一個人關在辦公室裡回想起她與趙晉安往日的生活點滴、甜蜜回憶,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。然後,她擦乾眼淚決定幫于夢手術。她總算下決心結束。
「這可能是主任唯一一次不是為了做手術而做手術,明白嗎?」秦大中果真是情史豐富,了解唐佳瑜的想法。
手術前唐佳瑜察覺到于夢的恐懼,雖然她死鴨子嘴硬。
「妳不用害怕。我既然進了這間手術室,妳就是我一個很普通的病人,我會好好給妳手術的。」
⋯⋯
「那就好,但是我會很快把妳給忘記的,因為我做過的病人太多了,不可能每個都記得。可是妳不一樣,妳應該一輩子都忘不了我吧!因為我是那個把妳治癒的醫生,之後妳再爬樓梯的時候,不會再有心臟病,妳心臟每一次正常的搏動,都是因為我修復了它。這是妳自己的選擇,希望妳不要後悔。」
于夢的手術成功了,但她與趙晉安的婚姻也真正結束了。
「我會通知我的律師,通知你的律師,其餘的事情交給他們私下去處理。」
「對不起。」
「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。對不起。」
唐佳瑜回家後看著空衣櫉,那表情演得真好。
于夢還對趙晉安抱有希望,但手術後秦大中轉告于夢,趙晉安不見她了,要她自己多保重。秦大中也語重心長的告訴她還年輕,別執著不屬於自己的感情。
無端介入別人的婚姻,卻誤以為是真愛,于夢的心裡一定也有說不出的傷。但是,錯誤已經造成,唯有走出迷霧,才能有新的開始。
Ep23(王雪純病重)(人道主義豁免手術植入人工心臟)
王雪純因感冒引發再次住院,唐佳瑜去巡房時,開玩笑的說:「聽說有人說,只要見了我病就好一半了。」她只有面對王雪純時會那麼輕鬆自在的語調,我覺得王雪純在她心裡是很特殊的存在。一個從她在國外時就認識的老病人,在得知她回國之後,又重新回來給她看診。王雪純對她的信任,讓她不想辜負。
王雪純病重卻苦等不到供體,唐佳瑜想用人道主義豁免手術替她植入人工心臟,當歐陽擔心人工心臟不成熟時,她說出她的焦急與欠疚:「因為系統二次分配,把原本屬於她的供體臨時分配給危重的病人,可是現在她就是那個更危重的病人,卻沒有人能分給她供體。歐陽,如果上一次就能把供體成功的植入到她的體內,是不是她的人生就會不一樣?結果會不一樣。我覺得,這是我欠她的。」
⋯⋯
「我束手無策。歐陽,現在是兩個選擇,第一是什麼都不做,安全保險,但是病人沒有生存的機會。第二是,有冒險,但是至少可以給病人爭取可以活下去的機會,和那麼一點希望。妳說,我會怎麼選?」
「我知道,妳一直都是在選擇後者,這也是我尊重妳的原因。」
唐佳瑜一直希望自己能給王雪純一個又長又圓滿的人生,但是人工心臟的質檢報告結果顯示人工心臟存在重大問題,不能使用。她用盡了一切方法,王雪純還是病危了。
Ep24(歐陽帶王海明去看王雪純)(王雪純死亡)
王海明就是個研究機器,非常自負,認為自己研究出來的一定是個完美的血泵,不容任何人更改與質疑,可是卻在最後質檢的環節出了差錯。其實歐陽先前提醒過他,可是他一直沒當回事,他認為自己的設計不會有問題,最終王雪純的手術卻無法使用。
在病房外,歐陽對王海明說:「我是想讓你看到,你研究的,不僅僅是一個血泵,它會成為人體的一部份,人體有多精巧,它就得有多完善,一丁點的差錯都不能有,是不是很苛刻?人命關天,你跟我說你用自己的腦袋擔保,但是現在出了問題,有生命危險的是她,不是你。有句話講,醫生犯錯,病人喪命。雖然你不是醫生,但是這句話,眼下也適用於你。你研究的人工心臟,是在給千千萬萬的病人謀福利。所以我希望,你能夠記住她,在未來研發的每一步,都要記住她的臉。」
當大家發現動物實驗是江百列失職時,唐佳瑜只是淡淡的說現在不是相互指責的時候。她甚至以願意辭去心臟中心主任職務的條件,要求宋保德弄一台瑞士品牌的人工心臟來救王雪純。做為一個醫生,她的表現可圈可點,病人的性命永遠是她考慮的第一要件,她會在自己能力範圍內為病人爭取最大的機會。
江百列找唐佳瑜坦承錯誤時,她想起宋保德曾提醒過她。
「當時讓你負責到動物實驗中心幫忙,所以你就沒有手術上了,也沒有獎金,甚至連交房子的房租都是問題。所以你去做英文翻譯當成兼職,現在想想應該是那個時候了。宋保德提醒過我,可是,當時我沒有在意,百列,委屈你了,對不起。」
......
「你別說了,是我的錯。首先,研發人工心臟,我是負責人,其次,重病組我是組長。所以今天造成的一切後果,都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到,你不需要揹任何的思想負擔,這一切都是我的問題,明白嗎?」
做為一個上司,她雖然不是百分百完美,至少不是一個逃避、推卸責任的上司。
王雪純最終等不到供體而死亡,其實就算有供體也無法手術了。唐佳瑜自責、傷心,坦然接受涂磊的指責。王雪純的死,對唐佳瑜及江百列都是很大的打擊。
Ep25(唐佳瑜休長假、江百列辭職、宋保德代主任為難重病組)(歐陽監督王海明研發工作)
(劉灃想換人研發人工心臟)(涂磊請龍向東轉交信給唐佳瑜)
劉灃找歐陽商量想換人研發人工心臟,因為懷疑王海明及其團隊的能力,歐陽反對。
「王海明奇不奇怪我不知道,我現在懷疑劉副院長您的忠誠度。」
⋯⋯
「做人的忠誠度。遇到一點困難,您先是想接受瑞士公司的橄欖枝,現在又要中途換工程師。劉副院長,不管是從契約精神,還是私人人品上,這都有點說不過去吧!」
⋯⋯
「作為醫務處長,我不同意你換王海明,一點也不同意。他和他的團隊工作能力沒有問題,我天天去看,他們已經是在盡最大的努力做這件事情,沒有時間睡覺,據說連飯都吃不下去。人家在那麼努力工作的時候,我們怎麼可以釡底抽薪。」
⋯⋯
「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提這樣的建議。」
這段對話被在走廊的王海明聽見,我想這也是王海明比歐陽更早發現自己喜歡上她的原因吧!這對男女配角的愛情反而另類的很有趣。
Ep26(葉奕明去西藏找唐佳瑜)(葉奕明與唐佳瑜在旺達醫院合作手術)(廖小波故意公開宋保德為得獎被詐騙)(唐佳瑜結束休假回安和醫院)
葉奕明去西藏找唐佳瑜,發現她居然果斷的說做不了手術,在爬山的路途中一路嘮嘮叨叨。
「妳不能只做簡單的先心手術,妳是重病組組長,妳應該很清楚,一個外科醫生,他如果怯台的話,會有怎麼樣的後果。我不希望,妳一蹶不振。」
「你以為今天巴贊那個病人,我說他手術做不了是因為我怯台?」
「那是為什麼?」
「你知道嗎?我看了他的CT之後,我不但沒有害怕,我還很興奮,而且是躍躍欲試。外科的精髓就是手術,你需要不斷的磨練你的手術技術,讓你的指間形成肌肉記憶,這樣你在手術的時候,才能又快又好。可是一個好的醫生,要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,只是一味地去挑高難的手術去做,這樣的結果,可能會給你的病患,帶來的不是好處,而是比他們的病痛更大的災難。這是從前一個帶我的老師告訴我的。以前我遇到任何的疑難雜病,我都希望自己往前衝,義無反顧的衝,可是當我遇到王雪純這件事情之後,我才真正地、很深刻的思考,作為一個醫生,對於你的病人,他的手術方案,你給的決定,對於他來說到底是優惠多,還是傷害大。作為一個醫生,你不能一味地只選擇高難度地手術去挑戰自己,這樣做不是一個好醫生。」
從前的唐佳瑜雖然醫術高超,但的確給人一種為手術而手術的感覺,似乎只要高難度的手術她都不會拒絕,所以才會有秦大中那句「這可能是唯一一次主任不是為手術而手術」。王雪純的死,讓她學會慢下腳步,認真思考,讓她學會更加理性謹慎的去面對下一個病患。雖然很殘酷,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。
當歐陽收到葉奕明院外行醫的申請時:「這旺達醫院是個黑洞嗎?吸進去一個唐佳瑜,又吸進去一個葉奕明。」但當她透過視訊看到了唐佳瑜一如既往的熟悉,她也就放心了!雖然嘴裡唸她到哪都愛冒險,但還是支持她的決定。我想,這就是真正的朋友!
Ep27(唐佳瑜請顧英雄幫忙提供人工心臟零件)(宋保德做開胸手術連組員都擔心)(宋保德放下面子找唐佳瑜幫忙)(顧英雄願意無條件提供零件幫助唐佳瑜)(收到趙晉安寄來的離婚協議書)
人工心臟想全用國產零件,唐佳瑜請仁外醫院顧英雄幫忙,途中宋保德想拍顧英雄馬屁,卻拍到馬腿上,真的是太好笑了!宋保德一直想得獎,顧主任卻說這些獎都是虛名,沒什麼意義。可能是因為得獎太多了。獎盃形狀不錯可以拿來蓋泡麵。這一句句話都戳的宋保德語塞又心酸。
宋保德老病人心臟白塞病介入手術後出問題,需要開胸手術。證明了一開始他所提供的介入方案就不該是首選。
「別的組的病人,除非他們主動找我幫忙,不然的話,還是不要插手的好。」
「主任,妳是中心主任,別的組的病人出現問題,最後還不是得妳處理。」
唐佳瑜本來不想插手,卻被組員說服。她最後還是決定去找宋保德關切一下。
「唐主任,高高在上的滋味是不是特別好啊?今天,顧英雄說,他得獎太多,用金刀獎壓泡麵盒。我呢,為了得獎湊篇文章,心尖命窮,被代理騙,淪為了全醫院的笑話。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天才,怎麼會知道,我們這種普通人過的是什麼日子?」
⋯⋯
「這不是人生感悟,這是殘酷的現實。你們從醫學院開始,就是老師的竉兒,每一步都有人為你們喝彩,天賦異稟,天生就是做這行的。我呢,實習的時候,老主任就跟我說,宋保德,你的手上沒長腦子,不適合做外科。可我從小就是想當外科醫生,我不甘心、不服氣,我比別人更努力,我要八面玲瓏,我要用人脈和科研,來彌補技術上的普通。我辛辛苦苦,我奮鬥了二十年,好不容易才從最底層爬了上來。結果,妳來了。妳知道,我看妳第一台手術的時候,心裡有多崩潰嗎?我永遠也比不上妳。如果我要做的是只需要努力,而不需要天賦的工作該多好,我一定是最厲害的。可我偏偏選了一個,儘管付出百分百努力,只要欠缺那百分之一的天賦,就永遠出不了頭的職業。我願意用一切去換妳一雙手,可是我沒辦法。我為什麼不是妳?我為什麼不是顧英雄?我為什麼,那麼平庸?」
雖然我不喜歡宋保德,但他所說的感受,確實可以真切的體會,畢竟我們跟他一樣都是平庸的人。但他最讓人垢病的是醫德,老是走些旁門左道。
手術前病人的感謝,讓宋保德放下面子找唐佳瑜幫忙,也告知她原因。
「這個病人的第一次換瓣手術是我做的,她一直以為是我救了她的命。其實,那個時候,老主任一直在暗中選擇接班人,我和幾個同年資的醫生,一直在暗中競爭。別人怕失手,不敢接,我也不敢接,可我知道,老主任最注重醫德,和別人比,我沒有突出的優勢,我只有棋走險著,才有獲勝的可能。為了表現,我就硬著頭皮接了。手術做完以後,我一天跑去看她三次,生怕出了問題,影響我的仕途。我知道,她一直信任我,我不能拿她的安危冒險,我真的沒把握。妳可以看不起我,但請妳接下這手術。」
雖然唐佳瑜解不開那八個病例,顧英雄還是願意無條件提供零件幫助她。
「第一台植入人體的國產人工心臟,我希望是我研發的,但是,只要能救人,不是我研發的無所謂,我也會毫不猶豫的使用。就像妳為了救妳的病人,可以使用瑞士那些進口貨一樣。」
⋯⋯
「我聽說,有人因為丟了一個病人,哭哭啼啼跑去西藏療傷。給妳看那八個病人的病歷,就是為了讓妳以後不要再那麼玻璃心。上個月,我丟了八個,我找誰去哭啊?一個心外科大夫,如果那麼脆弱,能成什麼大事?」
顧英雄也是個好醫生,對於後輩更是惺惺相惜。就如同薛老說的,醫界也是代代傳承。
唐佳瑜與宋保德在手術室外的談話也很有道理,病患需要的是盡責的醫生,而不是天才醫生。
「今天手術你主刀,我給你做一助。你放心的做,有什麼情況我給你兜底。宋主任,我相信你是一個有天賦的外科醫生。我意思想說,有沒有天賦,沒有你想得那麼重要,如果所有的病人都需要有天賦的外科醫生給他們手術的話,那是不是很多病人,因為排不到手術而等死呢?只要你夠認真、夠努力,做到你自己能力範圍內最好,就是個好醫生。也會被行業裡的同僚所尊敬。」
「可我怎麼覺得,要想獲得妳的尊重,是件壓根就不可能的事。」
「因為你沒試過。通過今天這台手術,試試看,看看我能不能從今以後尊敬你。當然了,我是不會放水的,如果你做得不對、做得不好,我是會駡人的。我之前就把秦大中駡哭過。」
收到趙晉安寄來的離婚協議書,約歐陽到家裡來喝酒的這場戲我也很喜歡。一通電話隨傳隨到,她們已成為不需多言就能明瞭彼此的朋友。
Ep28(唐佳瑜提議周琳可以導醫台做志願者)(葉奕嵐針對唐佳瑜)(黎纓闌尾炎手術)(王海明對歐陽表白被拒)
劉灃請周琳幫他送領帶,卻因為她送的不是自己要的那一條而把周琳碎唸一頓。其實周琳才因為自己是全職主婦而在孩子學校尷尬了一下。雖然不至於跟劉灃爭吵,但是她心裡很不痛快。不想直接回家的她在醫院遇見唐佳瑜。有點猜出她狀況的唐佳瑜提議可以到導醫台做志願者,周琳考慮後真的報名,而且後來也做得很愉快。
葉奕明的姐姐結束下鄉行醫回院,找了會診的理由見唐佳瑜。因為不看好,所以要弟弟離她遠一點。各種場合裡明示暗示葉奕明與黎纓是一對,急得葉奕明多次想跟唐佳瑜解釋。
Ep29(許覓異位心臟移植病患)(葉奕明拒絕黎纓)
許覓是異位心臟移植病患,當初手術保留原本心臟,因此擁有兩顆心臟,但生活上卻有後遺症,不得不再次手術。唐佳瑜評估後覺得可以讓她靠自己原本的心臟生活,許覓很開心能夠重新變回正常人。
葉奕明發現黎纓的積極,很慎重的拒絕她。他告訴她:「愛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他。」他原本真是這麼想的,可是黎纓的不認同卻讓他認真思考他與唐佳瑜的關係。
Ep30(徐江月的胎兒先天性心臟病)(拒絕宮內手術)(唐佳瑜對歐陽說出母女關係)(唐佳瑜母女爆發衝突)
異父異母的妹妹徐江月的胎兒先天性心臟病,葉奕嵐請唐佳瑜會診,不明就理的責怪她不夠委婉,如同當初的葉奕明。
「越是壞的消息,越應該說的清楚直接,這樣方便病人做出選擇。我問妳,我給出的會診建議,按醫學的角度來講,是不是都是正確的?」
⋯⋯
「那就對了,妳讓我來的會診,我已經完成我的工作了。至於我的態度,如果病人不滿意的話,可以向醫務處投訴,至於妳的感受,我沒有必要顧及。還有,下次再請會診的話,請按規矩,給會診單。」
面對葉奕嵐多次針鋒相對,這次又牽扯到奪走她母愛的妹妹,這次她直接回嗆。
當徐江月堅持保胎,葉奕嵐向唐佳瑜提出宮內手術建議時,她直接說做不了,請轉診到別的醫院,葉奕嵐很是不解,覺得她很冷血。葉奕明替她辯駁:「我們不是她,我們不知道她經歷過什麼,所以我們也沒有資格這麼輕易的去評價她。」
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,但是葉奕明是真的瞭解她,私下動用關係找到宮內手術的資料及影片讓她參考、學習。他看出她拒絕背後的害怕。
唐佳瑜主動找歐陽說心事。言談中有著濃濃的遺憾。她說母親把愛全給了另一個沒有血緣的孩子。
「母愛不是天生的嗎?天下所有的父母不是都應該愛自己的孩子?為什麼我媽是個例外呢?」
唐佳瑜的這段話,讓歐陽更珍惜自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,從小在蜜罐裡長大。
唐母找唐佳瑜想讓她儘快給徐江月手術,母女爆發衝突,唐母給了她一巴掌。
「妳是不是擔心,她害不害怕?妳知道嗎?其實我也很害怕。」
⋯⋯
「是啊!在妳眼裡,從小到大,我就應該什麼都不害怕。我從來沒有做過宮內手術,這是我第一次。你們每個人只知道催我,但是在手術台上,所有事情讓我一個人負責。妳知道我的壓力有多大嗎?」
⋯⋯
「別跟我說對不起了,好嗎?妳跟我說對不起,就像妳說,妳會想我,妳很惦記我一樣的虛偽。」
⋯⋯
「妳不是跟我說過,母性是天性嗎?尤海莉,其實我一直都很想問妳,為什麼?為什麼我爸走了之後,妳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,妳把所有的愛給他們,我呢?妳什麼都沒給我。」
「這是妳的認為,總有一天妳會知道,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妳好。」
「為我好?說的真好聽。為我好,那麼小就把我送到寄宿學校嗎?我才小學剛畢業。」
「天底下沒有哪個母親不愛自己孩子的,有一天妳做了母親,妳就會懂我的。」
「尤海莉,妳算了吧!不要擺出這樣的樣子,我不想看,從小到大,我看多了。妳以為我不知道,妳為什麼對他們那麼好嗎?因為徐國強有錢有勢,我太清楚不過了。我爸走了之後,妳就想給自己找個安樂窩,不然妳會在他剛離開一年的時候,就改嫁嗎?我告訴妳,從小我就告訴我自己,將來長大,不會做像妳這樣的女人。太自私了、太懦弱了!我就告訴我自己,唐佳瑜,妳將來一定要靠自己的本事,養活自己。不能像妳,依附在一個男人身上。我瞧不起妳。」
⋯⋯
「還要再打嗎?我瞧不起妳。」
唐佳瑜對母親的誤解已經根深柢固,多年來的疏離,讓尤海莉也不知道究竟要如何面對她。
Ep31(尤海莉找葉奕明)(王海明爽快答應歐陽的「假」表白)(離家出走的王亞琴與林雙花)(劉灃辭掉周琳志願者的工作)
歐陽看不透王海明,假裝約他到家裡約會,實則故意整他。不過這個約會的代價好大,她弄壞了自己家裡好多的東西。王海明果真是個生活白痴,但是認真的模樣很是可愛。面對歐陽的表白,他欣喜若狂的爽快答應,害得歐陽反而被嚇到。
王亞琴不願拖累林雙花,最終還是通知了家屬前來。她告訴唐佳瑜:「我們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,還能像小學的時候那樣,背著爸媽溜出去。雖然,沒走到底,但是我已經很滿足了。這段時間,玩得很開心,比這半輩子,都好!」雖然王亞琴的婚姻不幸福,一輩子沒離開過家鄉,但是能有這樣認識了半輩子的好朋友,真是幸福。
劉灃多年來已經習慣了以自己的立場思考,自行辭掉周琳志願者的工作,周琳終於忍無可忍:
「劉灃,你先搬出去住吧!我要好好想一想,你和我之間的婚姻,還有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。」
Ep32(唐佳瑜為江百列上課)(劉灃責怪唐佳瑜讓他被趕出來)(葉奕明向唐佳瑜明確表達不想再曖昧下去)(唐佳瑜問出王海明喜歡歐陽)
江百列收了一個流浪漢病人,老人無依無靠還失智,但江百列對他盡心盡力,因為想起自己的爺爺。宋保德擔心他最後受打擊而找唐佳瑜。
「彎路要儘量少走,但有一些路,還是需要他自己去蹚一蹚的。」
⋯⋯
「我們這個職業,本來就是個殘忍的職業。」
劉灃找唐佳瑜興師問罪,覺得是都是唐佳瑜多事,才會讓他被周琳趕出來。唐佳瑜跟他說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」,他依然想不明白。這麼多年他一直覺得夫妻關係良好,他盡心盡力為家,沒有外遇等問題。他不明白為什麼周琳會突然這樣?
老人的情況急速惡化,江百列不得不面對現實。
「百列,你還年輕、經驗少,昨天我看了超聲的結果,已經救不了了。」
「妳既然知道救不了了,為什麼還要讓我去負責他?」
「因為王雪純的事情,你辭職了。能夠在心臟上動手術,讓心臟停跳、再讓心臟復跳,經常會給我們一種錯覺,心外科大夫沒有救不了的病人。但其實現實是,我們能救的病人太有限了。救活病人的時候,我們能收穫雙倍的喜悅;失去病人的時候,我們收穫的也是雙倍的愧疚和挫敗。所以遇到這樣的事情,你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——辭職,甚至要放棄外科。我知道是我的錯,因為,我給你漏掉了一課。」
「什麼課?」
「關於死亡的課。確切的說,是如何面對病人的死亡。那天,我看到這個老人出現的時候,又看到你對這個病例這麼感興趣,我就知道,是時候了。」
「可他是個活生生的人,用他的生命去教會我成長,這太殘忍了吧?」
「百列,我們醫生每一次成長,跟每一次進步,都是來自於病人。如果這一次他能教會你,那麼下一次,你再遇到同樣的挫折的時候,才會更理智的面對。」
⋯⋯
「可是死也有不同的死法。」
唐佳瑜為了「友誼」幫歐陽詢問王海明。他說:「雖然我還是想贏,但是我不捨得讓她輸。」唐佳瑜這時明白他們倆是兩情相悅。
Ep33(許覓送照片給唐佳瑜)(王海明過年去歐陽家吃飯)(徐江月早產)(徐江月對唐佳瑜說出真相)(唐佳瑜跟母親和解)(龍向東向楊敏敏表白)
許覓不虧是攝影師,先前住院時拍了一些重病組的照片。她康復後送照片給唐佳瑜,照片中清楚的補捉到唐佳瑜無法忽視的葉奕明。她沒有辦法再假裝不懂葉奕明對她的感情。
徐江月早產,嬰兒勢必要進行手術,面對母親的叮嚀她心生反感。
「他是我的病人,我本來就應該對他負責,不用妳叮囑我。」
周達向劉灃說自己婚姻幸福的原因:「平等。夫妻付出的感情平等,大家承擔的義務平等。」「每個人實現一半的人生理想,不能讓一個人犠牲全部去成全另一個人。」
他也說夫妻天天都在一起,對方快不快樂怎麼可能不知道,若說不知道那也是裝不知道。這讓劉灃反省他對周琳的確不關心,連她患上憂鬱症都不知道。
在嬰兒房外,徐江月對唐佳瑜說出真相。
「我現在才明白,做母親是什麼感覺,所以我更同情她。」
⋯⋯
「她想永遠暪著妳,但是今天我必須要告訴妳真相。如果妳不知道,妳會繼續傷她的心,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妳。」
⋯⋯
「妳爸是中學老師,能有多少積蓄?所謂妳爸留下的那筆錢,也是尤海莉騙妳的,為了讓妳,不覺得寄人籬下。」
⋯⋯
「姐姐,我知道這些年,妳自己心裡很痛苦,我知道妳不好過。可是,妳有沒有想過,當年妳是失去了父親,她也失去了丈夫啊!可是她不能崩潰,她要保護妳,她要保護她的女兒。這些年一直是她在為妳遮風擋雨。」
⋯⋯
「如果她告訴妳,妳還能那麼任性的長大嗎?妳還能心安理得的離開家嗎?」
⋯⋯
「⋯⋯佳瑜走得越遠,就越能把小時候的不如意都忘了。⋯⋯」
我覺得秦嵐這場戲也演得很好。從一開始的不諒解,中間回想後的恍然,再到後來泣不成聲。
明白真相的唐佳瑜終於主動跟母親和解。
「女兒,有句話媽一直想跟妳說。在生活中,抓住幸福比承受痛苦更需要勇氣。妳從小到大,受過很多挫折,可是,妳不要因為受過挫折,就失去抓住幸福的勇氣。妳應該勇敢地去抓住幸福,不要錯過生活當中,最重要的人。」
因為母親的鼓勵,唐佳瑜終於主動的想要抓住葉奕明。沒想到,這衝動又被葉奕嵐澆熄了!
Ep34(葉奕明用出國進修試探唐佳瑜)(歐陽誤會王海明要向她求婚)(排球國手肖代勝意識到自己還是熱愛排球)
葉奕明用出國進修試探唐佳瑜,劉灃和歐陽是幫兇,他們怕她邁不出腳步。也因此劉灃故意在會議上讓她意識到對葉奕明的感情。
「外科醫生跟麻醉醫生之間的關係是密不可分的。就一台手術而言,可能所有人都認為掌控大局的,是外科醫生,麻醉醫生只是做為輔助。可是,如果當病人出現危險的時候,甚至,威脅到生命的時候,真正掌握大局的,是麻醉醫生。能夠最終決定病人生死的,也是麻醉醫生。所以,在外科醫生的心裡,對麻醉醫生一定是存在依賴的。」
龍向東的戒指讓歐陽誤會王海明要向她求婚,兩個人講開的那場戲我覺得也很不錯。他們的戲碼難得正經,這場戲傳達出了他們很合適。直球式的溝通,反而有效率又平和,沒有猜忌和爭吵。
排球國手肖代勝本說服自己因病退疫,做些自己以往沒做過的事,但當眼睛看不到的剎那,他最放不下的居然還是排球。他說:「可能當一個人真正意識到要失去一項東西的時候,才知道它有多重要吧!」
可當她想去挽留葉奕明的時候,又看見他與黎纓相談甚歡。
得知葉奕明要出國是騙她的之後,她跑去質問他,他說明原因。
「我是為了讓妳意識到,妳我不只是朋友,我希望妳能挽留我,堅決的挽留我一次。」
⋯⋯
「可是妳讓我覺得,我要等的那個人,可能不會來了。」
Ep35(葉奕明真的決定到上海國際醫院任職)(唐佳瑜決定讓江百列主刀)(老葉主任指名唐佳瑜為他手術)(老葉主任鼓勵葉奕明勇敢追愛)
葉奕明要到上海任職,全家人都不同意。老葉主任指名唐佳瑜為他手術,除了她的手術能力,更是因為想觀察她。從一開始對她說話有些直接,唐佳瑜不卑不亢的回答。到後來他直言希望她能幫忙留住葉奕明。
「我喜歡他,但是我更了解他。就好像一年前,我選擇回國,來到安和醫院。當然,除了當時感情跟家庭的原因之外,更重要的一點是因為劉灃承諾我,讓我做心臟中心的主任。這對我的誘惑力真的非常大。從前我只是個外科醫生,做很多事情都有局限性。但是,做了心臟中心主任的那一天開始,就不一樣了。我可以用我自己的想法,完全打造一個自己想要科室的樣子,還有一個大型的心臟中心。我相信,這個動力和這個誘惑力,只有我自己知道。現在葉奕明面對的,跟我是一樣的情況,我希望,他能夠做他自己喜歡的事情,也希望他能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,不受任何的牽絆、阻礙。」
聽了唐佳瑜拒絕的理由,老葉主任支持葉奕明的決定。另一方面,也鼓勵葉奕明勇敢追愛。所以他追上唐佳瑜:「佳瑜,去上海的事,如果是妳叫住我,我就留下來。」唐佳瑜還是沒鬆口。
Ep36(歐陽說後知後覺的感覺最痛苦)
歐陽和唐佳瑜最後在辦公室的這場戲我也很喜歡。她盡到了一個朋友該做的提醒,但也尊重她的決定。
「唐佳瑜,妳真的知道嗎?我真的是怕妳到時候受不了。等到事情真的發生了,妳才知道自己最內心的想法,等失去一個人的時候,妳才知道他對妳有多重要。我跟妳說,後知後覺的感覺最痛苦。」
當然,HE就一定要讓唐佳瑜去機場把葉奕明攔住,這是個不意外的結局。(不過,我覺得好像是葉奕明自己又回頭了。)
本劇我從7月看完就開始決定要寫篇文,結果一直到現在才寫出來。實在是原本我只想寫篇短短的心得文,後來有好幾場戲因為值得回味,看著看著突然覺得還是維持我一貫的長文風格好了!
首先,秦嵐在此劇沒有讓人失望,她有撐起「唐醫生」這個角色,也許專業人士看來還是有差距,但對我這個外行人來說,劇本寫得緊湊,她也演繹的十分精彩。非常喜歡她和高露在劇中扮演閨蜜所擦出的火花。若硬要挑毛病,我真是不喜歡唐佳瑜對葉奕明的態度,若不是老葉主任不希望葉奕明去上海,不然唐佳瑜的行為真的是渣女無異。前期隱瞞婚史,中期離婚拖拖拉拉,但其實跟葉奕明的關係又友達以上,後期又死鴨子嘴硬拖到最後一秒。不過,也許就是因為這樣的劇情安排及人設,反倒讓唐醫生更「實際」了些。
其次,高露飾演的歐陽也很有特色。(高露總是能把一些角色演得很有特色,第一次見她是《都挺好》裡的大媳婦,《完美關係》裡她和陳數的演技也蓋過了女主,最令我訝異的是《知否知否》裡的林小娘)歐陽和王海明的感情線剛好彌補了唐佳瑜感情狀態的搖擺不定。他們是越看越好笑,也越看越適合的一對。劉灃和周琳的婚姻狀況,也很值得我們省思。
最後,陸劇很少真的著重於職場,感情戲只是點綴。這是這部劇最值得我讚許的地方!
PS.看到秦嵐和王耀慶對戲,就讓我想起了《怪妳過份美麗》,所以讓我也忍不住回溫了它的好多片段。
有ig能追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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